刚刚过去的跨年演唱会，周杰伦、五月天、龚俊纷纷化身虚拟人，和粉丝们在元宇宙里跨年。

不过，明星拥有虚拟人形象已不再新奇——韩国顶流女团BLACKPINK和aespa的成员早已拥有各自的虚拟形象。

(资料图)

凭空爱上一个网络上的虚拟人物，对很多人来说不太可能，但如果是自己喜欢的艺人的虚拟偶像，那爱屋及乌也就顺理成章了。

BLACKPINK四位成员建模形象曝光

近年来，各类虚拟偶像如同雨后春笋般喷涌而出，从直播到品牌代言，到处都可以看到其身影。

《跨次元新星》《2060》拉开虚拟综艺序幕，虚拟偶像行业进入井喷状态。

虚拟偶像是怎么一步步为大众所熟知的？距离我们粉上永不塌房的虚拟偶像，还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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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偶像起源于娱乐行业

虚拟偶像，是通过绘画、动画、CG等形式制作，在网络等虚拟场景或现实场景进行一些活动，比如演唱会、粉丝见面会，以商业、文化等具体需求制作培养，他们本身并不以实体形式存在于世界。虚拟偶像这个近些年才被大家熟知的新事物，其实早在上个世纪便已经诞生。

1984年，日本推出业内第一个虚拟偶像林明美，并获得了巨大成功。

林明美由日本最大的动画公司Production I.G创造的由真人配音的虚拟歌姬，其发表的唱片冲击到日本Orion榜单前列。

虚拟偶像林明美

依托语言合成技术以及音源库，2007年日本公司Crypton基于Vocaloid发布声库初音未来。

到目前为止，初音未来从一个有着二次元形象的Vocaloid声库，变成了著名的虚拟偶像。

虚拟偶像初音未来

2010年初音未来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使用全息投影技术举办演唱会的虚拟偶像。全息投影是真正意义的3D影像，它打破传统声、光、电的局限性，让初音未来站在了粉丝面前。

初音未来在全球拥有数以万亿的粉丝，不亚于世界上任何一个真人偶像。初音未来的爆火，让我国在虚拟偶像领域进行积极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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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虚拟偶像的发展历程

我国的虚拟偶像，已经历了二十多年的发展。

其实早在2001年，初音未来还没有出生的时候，百事可乐就推出了中国第一位虚拟偶像V-Ion。同年，中国首部全数字电影音乐短片《青娜》。

2011年天津电视台推出虚拟偶像东方栀子，她有美得令人惊叹的外形容貌设计；但由于缺乏故事背景，缺少与观众的情感联结等问题，没有坚持运营下去。

虚拟偶像东方栀子

2012年，虚拟偶像洛天依横空出世，两次登上湖南卫视的大型晚会，与杨钰莹合唱《花儿吉娜》，并举办万人演唱会。洛天依曼妙的舞姿与动听的歌声，加上大量曝光，让她粉丝量大增，实现真正意义上出圈。

与真人偶像一样，洛天依能演戏、做演唱会和商演，也接广告代言，具备广阔的商业价值，行业从洛天依身上看到了成型的商业模式，纷纷入局虚拟偶像行业，虚拟偶像的赛道就此开启。

虚拟偶像洛天依

2015年虚拟偶像“零”诞生，她是由真人配音的虚拟歌姬。她在选秀综艺《一唱成名》中崭露头角，成为国内第一个在选秀节目上出现的虚拟偶像。

虚拟偶像“零”

随着我国国产歌声合成软件技术的发展，迪声科技研歌声合成软件袅袅，并创造虚拟偶像琴歌。

此外，西安优他公司开发新的音乐引擎MUTA，创造了虚拟偶像嫣汐。

2016年，北京福托科技以Vocaloid4语言合成引擎为基础，开发中文声库，推出了虚拟偶像星尘。至此，虚拟偶像的发展正由探索期过渡到成熟期。

虚拟偶像星尘

近年来，国内在虚拟偶像发力的还有头部娱乐公司。

2018年英雄联盟推出虚拟偶像乐队组合K/DA，2020年王者荣耀推出虚拟偶像男子团体无限王者团。

这些公司基于游戏IP打造虚拟偶像，以游戏为切入口打破次元壁，吸引更多泛二次元粉丝的关注。

王者荣耀推出的虚拟偶像男子团体无限王者团

近日，国内两大龙头娱乐经纪公司，也宣布紧跟虚拟偶像热潮。缔造出李宇春等名人的天娱，曾签约韩庚、鹿晗、张艺兴的壹心娱乐，携手打造数字人天妤。

天妤是个从敦煌而来的仙女，既丰神绰约，又美如冠玉。天妤的视频一经发布，便收获600万观看量。截至目前，她全网的粉丝数量超过500万，全网视频播放量近3亿。

自天妤上线，就受到媒体的广泛好评。中国日报评价天妤：“将壁画、敦煌、飞天等传统文化元素和现代技术融合，向全世界介绍中国敦煌的千年文化。”

虚拟偶像天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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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偶像也需要吸粉和固粉

虚拟偶像的出现，为传统偶像文化带来了新的活力，也给观众带来了新视角。将虚拟偶像概念引入选秀类综艺，不仅为选秀类综艺输送了新鲜血液，也为虚拟偶像走进大众视野提供了良好的渠道。

近年来，虚拟偶像选秀综艺已经出现，受到了观众的热烈欢迎。

爱奇艺推出虚拟偶像选秀节目《跨次元新星》，节目云集了多家演艺公司的虚拟偶像参赛，将唱歌、舞蹈、游戏等元素结合，首次引入虚拟偶像在真实舞台进行表演、评委点评的节目形式，实现虚拟偶像和真人的跨次元互动。

《跨次元新星》

江苏卫视打造又一档虚拟偶像选秀综艺《2060》，B站推出《虚拟人成材计划》，开拓选秀节目的赛道，为虚拟偶像搭建成长和竞演的舞台。

在《虚拟人成材计划》中，观众可以通过网络投票，支持虚拟偶像出道或让其回炉重造，这种参与感使得观众更加具有参与感，吸引更多观众，让虚拟偶像文化更加活跃。

《虚拟人成材计划》

2023年1月8日，韩国KAKAO公司上线了虚拟偶像选秀节目《RE:VERSE》。节目邀请30名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的K-pop女孩在虚拟世界中表演。有趣的是，观众投票决定出被淘汰的女孩，她们需要在现实世界中公布自己的真实身份。

虚拟偶像不仅进军娱乐圈，更是走进职场，自己也开设社交账号，代言品牌，入职知名公司，以取得更高曝光量。

比如AYAYI宣布入职阿里、任旗下天猫品牌的数字主理人，并代言boss、保时捷、burberry等知名品牌。AYAYI在社交媒体上亮相后，一夜涨粉4万，收获300万点击量。

虚拟偶像AYAYI入职阿里巴巴

抖音虚拟偶像柳叶熙在抖音平台挥金如土，制作精美CG级视频。

在两分钟的短视频中，不仅运用了堪比电影质感的画面和高质量特效镜头，还将虚拟现实融合，结合无限灵魂，多元宇宙等元素，通过极短的温情故事打造出细腻情感，从而火遍全网，光是抖音一家平台的粉丝目前已超800万。

虚拟偶像柳叶熙

柳叶熙，长着颇具中国古风的精致鹅蛋脸，引得用户直呼，这到底是真人还是假人？

柳叶熙的人设饱含中华文化崇尚的侠肝义胆与儒雅，其视频背景采用中国节日元素，打造古朴的中国传统文化基调，对传统节日的继承与发展。

这正是体现了虚拟偶像加大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输出的优势，依托这一流行的文化载体可以提高文化自信并强化文化传承。

虚拟偶像柳叶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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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偶像距离大众接受还有多远

同其他工业化制程一样，制作一个虚拟偶像需要经过扫描、建模、绑定、动画、渲染等相对复杂的操作流程。

值得一提的是，虚拟人的外形技术做得还不错，但是在情感反应上很欠缺，同质化竞争严重，非动作捕捉型的虚拟人的动作也比较僵硬。

比如blackpink的虚拟人生成的MV，粉丝们认为表情僵硬，甚至都分辨不出来哪个是自己的偶像，纯靠排除法。

有的粉丝称原本以为是一小时的演出，结果只是十分钟的MV，没有达到期望值。

而且虚拟人跳舞比较没有发力点，和真人相比还是有所差距，恐怕所有观众都无法接受，更不用谈粉丝了。

BLACKPINK的虚拟人演唱会

近年来，很多现实中的偶像接连塌房，让粉丝把情感寄托在虚拟偶像上，再加上资本的入局、虚拟偶像与粉丝之间的供养关系，导致粉丝对虚拟偶像拥有更多的决定权较难满足的高期待值。

虚拟偶像想要破圈，就需要在语言交互、行为交互、虚拟交互和实际体验中，加强情感刺激，给予粉丝独特的情感体验。

针对虚拟人面部、肢体动作僵硬，无法获取用户好感的问题，可以通过不断研究新的模型解决。

随着技术的进步，目前非特异型数字人（没有现实的具体参照）支持分钟级生成，而特异型数字人（有具体的参照形象）也只需要十天到三十天左右，即可生成。

展望未来，虚拟人的制作技术会越来越成熟。

虚拟偶像虽然是虚的，但其行为与言语仍然依赖真人完成，因此也伴随着言语不当等行为，这类行为在现实生活中往往是难以预料的。

日本Cover公司所属艺人团体hololive的成员、虚拟主播桐生可可在个人节目中，出现了将我国台湾地区作为“国家”与其他国家并列的情况，引发粉丝的强烈不满，随后桐生可可在B站的转播直播间被封禁。

这一事件给我们警醒，虚拟偶像面临粉丝、公众及法律的监督，在运营虚拟偶像时，应立足正确的价值观，规范运作市场。

虚拟偶像桐生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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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偶像的展望与未来

与真人偶像一样，虚拟偶像同样需要“造星”，以定制化的形象和自身的故事迎合市场需求，虚拟偶像承载着公共人物的身份和巨大影响力，所以应该肩负起相应的时代任务与使命。

虚拟偶像组合A-SOUL

运营公司应为虚拟偶像打造元宇宙IP形象，借助AI实现活态化，赋予其丰富的内容创意和故事文化，让其拥有故事、性格、情感。

设置生肖、体型数据、兴趣爱好、人生履历与艺术追求等信息，比如虚拟偶像翎Ling的人设为喜欢喝茶与时尚技术的跨次元国风少女。

而打造偶像团体时，分别对应游戏中赵云、诸葛亮、礼拜、韩信、百里守约五位英雄角色，不同的虚拟偶像之间以特定的人设互相补充，吸引粉丝。

相较于真人偶像，虚拟偶像也赋予粉丝更多的主动权，并注重与粉丝的沟通，在与粉丝良性互动中构建情感联结。

虚拟偶像翎Ling

虚拟偶像人格的生产有原始设定、粉丝赋予两种，第一种为公司运营赋予其完整的价值观与人格化IP，并将人格化的IP融入小说、动画、游戏、漫画等品类，实现符号资本向商业资本的转化。

第二种为粉丝的参与对虚拟偶像的人格进行补充与完善，拉近粉丝与虚拟偶像的距离。

比如初音未来最开始的设定只有年龄16岁、身高158cm、体重42kg三点，围绕这一设定，粉丝尽情开发初音未来的人设，包括穿着、性格、爱好等等，感受养成系的快乐。

此外，粉丝还可以通过同人漫画、舞蹈、视频等方式，根据自己的喜欢，不断描绘自己与偶像的理想世界。

虚拟偶像初音未来

整体而言，作为偶像类型的一种，虚拟偶像同样面临着来自粉丝、公众以及法律的现实约束，并非永不“塌房”。

对于运营者而言，认识虚拟偶像价值背后的风险，跳出“流量至上”的逻辑。如何在未来更好地引导虚拟偶像健康有序发展，规范虚拟偶像的行为准则，是虚拟偶像进一步发展需要探讨的课题。

作者:梁双麒 排版：骆伟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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