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中的「火」，燃烧到了线下

一长廊边，一绝美的舞姬正在水上欢歌笑语。她一边唱着歌，一边将自己身上的水彩笔涂抹到水面上，随着音乐缓缓流动......画面渐渐清晰起来。一瞬间，画面一变，你好像又在海底了，而且舞姬也成为神话中只存在的生灵。

正当你慨叹眼前奇观之际，一回头，你再一次与伙伴们一起坐上奔驰的车厢，手握机弩，朝前后敌人开枪。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这可不是一款惊险主机游戏，而由爱奇艺出品的《风起洛阳》VR体验。在这个虚拟场景里，我们可以感受到真实中的科技感与沉浸感都很强，甚至还能听到音乐。与极客公园共同经历过的学生，经历完了之后还是很激动的探讨了一下中间的一些步骤，叹其设计。

作为最近几年热播剧，《风起洛阳》为爱奇艺拉来大量的唐粉，而要想将《洛阳》的IP全面呈现，爱奇艺团队更围绕它采用了IP开发的方式——一鱼多吃，包括漫画、综艺和动漫、文献纪录片等十二种艺术形式。在这样多元融合的大背景下，该剧也成为各大视频网站竞相争抢的对象之一，甚至有不少知名影视公司和网络剧平台纷纷入驻，为该剧带来更广阔的市场空间。而《风起洛阳》中的VR体验，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由爱奇艺裂境工作室耗时一年筹备的「作品」，已登陆上海。这是一个将虚拟现实技术与艺术相结合的全新项目。从「密室」、「真人表演」到VR体验，该项目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个VR全感、跨次元的互动娱乐项目。

爱奇艺是长视频方面赛道上最重要的选手，在很多VR粉丝眼里，各VR头显平台上可见的爱奇艺VR应用，则为许多用户「元宇宙」介绍的首课之一。

原本在线上VR应用就已拥有了不小的人气，甚至开始了「正向盈利」，为何爱奇艺经过试水的在线娱乐体验之后，仍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与费用，生产投资较大的线上线下VR体验？

针对这些疑问，爱奇艺副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张航作出了回答。

01

《风起洛阳》何以如此？

多年前的《长安十二时辰》让唐朝的「不良人」形象跃然纸上，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021年在爱奇艺热映的《风起洛阳》，也是根据亲王马伯庸小说改编，仍在叙述着古代不良人冒险探案。该剧以一个宫廷少女的视角，展现了古代帝王之间的恩怨情仇，以及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剧集中的播出又一次引发收看的高潮。

以大手笔投资综艺、剧集为起点，爱奇艺对打造IP始终抱着执念。IP成功后，怎样围绕它进一步开发，爱奇艺也是有着其独特的方式。

《花千骨》是2015年平台播出的古装剧，非常受欢迎，爱奇艺顺应时势打造《花千骨》这款手游收获不少。《花千骨之白夜追凶》则是国内首部以网络小说改编而成的游戏类综艺节目。IP手游的成功也确立了爱奇艺剧集IP一鱼多吃的传统。

也是那一年，现任爱奇艺副总裁的张航，领导若干会员，开始试图探索VR领域——那是国内VR开始变成一个风口的年代。从VR演唱会到赛事直播再到VR原创剧集，又出现了VR互动电影，爱奇艺在VR视频内容领域，差不多试过一切的可能性。

那个时候的热门剧集配齐了一部，甚至一系列VR内容，简直成了标准配置，比如，为孩子们打造动漫剧集《嘟当曼》VR体验。

《风起洛阳》VR全感剧场理念设定图片|爱奇艺

与通常以IP为中心所生产的影视内容相比，比如前传或衍生剧，它多为情节与人物方向的探究与拓展。这种方式对于观众而言似乎有些过于严肃。但VR内容天生的「存在感」，不但可以使观众真正地「进入」IP世界，甚至可以与人物形成一定的互动感。

爱奇艺团队拥有丰富的IP+VR经验，因为之前曾为多家IP做VR内容。

因此选择《风起洛阳》进行线上线下VR体验在张航看来很顺理成章。

张航解释说，首先《风起洛阳》由爱奇艺拥有自己的IP，自身拥有流量加成，此外影视制作原画设计与数字资产之间也比较容易产生协同效应，最后古装题材对于用户而言也比较新鲜。

然而与数年前VR影视内容不一样的是，此次，爱奇艺VR团队需要完成的VR体验工作，甚至比普通VR线下体验还要多，首创实景演艺加VR线下沉浸体验形式。

02

VR离线体验演变

2018年以来，爱奇艺VR团队，已在尝试线上线下VR体验，团队陆续发布《未来边境》节目、《港岛行动》、《雪域迷踪》等线下VR体验项目。

那是全国第一波VR热潮渐退之际，曾凭借单纯动感座椅加VR头显，在线下体验VR，收获了一波加盟费之后，很快就倒闭了。在国外，以大空间多人体验为标志的VR线下娱乐品牌The Void、像Dreamscape这样的公司，离解散与被并购仅咫尺之遥。

从这个角度来看，爱奇艺VR这时去尝试VR线下体验，多少有点「最美逆行」的感觉。

但张航认为，通过3项，爱奇艺VR实际试水线下体验最火爆的3种产品，从中总结出不少经验教训。

「这三个项目算是VR体验的1.0版本，《风起洛阳》我们想做的是2.0版本。」

张航认为1.0版时代VR体验，VR内容，也就是所有经历，选手们一般前一秒还只是逛商场时的访客，在没有太多介绍和「热身」的情况下，便带上头显走进了惊心动魄的VR世界。激发就是激发，但是事实上，多数时候，作为初次接触VR，就连眼前的头显，手上的控制器都格格不入了。因此，他想让大家先熟悉一下自己所佩戴的是什么东西吧？且不说这段经历究竟有什么故事背景。

张航把1.0时代VR的这一体验界定为「缺少「目的地」的感觉。

「首先，进入到场地，没有任何仪式感，为什么就一定要戴上VR头显？没有任何解释。其次，同一场地中体验的用户，可能完全不熟，一场体验之后，也还是陌生人，毫无搭档合作可言。」

正因为如此，在张航看来，2.0版VR的线下体验，应该在「铺垫」部分做足做好，甚至VR体验前的线下实景部分，做足体验之前的仪式感，社交破冰，事实上，与此后VR体验一样，它也应是如此。

「其实，目前你体验的只是整个体验的『一半』。」张航说道，他提到了极客公园在文章开始时经历过的《风起洛阳》VR全感剧场项目。在这个以游戏为主的体验中，除了有真实场景之外，还有许多虚拟元素，如角色、道具等。而另一半的经历，则是按照计划进行的，项目已入驻上海热门商圈——明天广场，创造了一个大的「唐空间」，去体验一下的选手，入场前，将会出现变装的NPC工作人员，带领玩家渐渐的「穿越」进入那个年代。

「你想象一下，刚进电梯，就有NPC用古文和你打招呼，是什么感觉？」

作者在《风起洛阳》中经历了约30分钟VR体验，这对线上线下VR而言，已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计划。结合之前实景Cosplay的经历，张航说，完整的经验可以做得几乎80分钟，-90分钟，「和一部商业电影的长度差不多」。它还是《风起洛阳》的线下体验项目，区别于以往VR体验，其篇幅与传统商业娱乐模式较为贴近。

项目登陆之后，每一次都有可能有8名选手同时经历。如果每个游戏都是一个团队合作完成的话，那么这将导致效率降低和资源浪费。多人同时经历，在一些具有挑战性的叙事环节中，可能会出现「扎堆」的情况，然后拖慢了VR整体体验节奏。

因此一年多来，张航一行人一直在打磨剧情与过程，有时，以确保线下整体体验流畅，不得不「忍痛」剪掉很多精心设计的叙事情节。

03

磨平「金字塔尖经验」

从线下VR 1.0到《风起洛阳》VR全感剧场项目为代表的VR 2.0版体验，对于爱奇艺VR团队来说，考验不再仅仅是内容制作，更是面临着技术与线下运营体系构建的双重考验。

世界主流带墙、需精准跟踪VR线下体验，就定位追踪而言，所用光学方案多为OptiTrack和其他厂家光学方案且精度高，但费用同样昂贵，在待跟踪空间大，成本投入显得相当「不经济」。

爱奇艺VR团队独辟蹊径，发现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俄罗斯小组，后一种产品可以以更低成本实现，安排较多点供玩家选择、道具追踪精度较高。他们将这些技术与传统的手工制作结合起来，让人仿佛身临其境。极客公园正在感受《风起洛阳》的VR项目，对于木质围栏，马车以及其他道具的准确性以及触手的手感印象深刻。「这东西是用木材制成的，我想它一定很耐用吧？」用户这样评价自己使用过的设备。「伸手真的能摸到VR头显中出现的物体」，对用户「沉浸感」的增强具有神奇的效果。

之前VR线下体验中，为寻求「稳定」，相当多的小组以背包电脑为运算中心，使消费者后背，与VR头显相连，体验。该计划的优点在于它的确比较稳定，延迟与显示均不易出现故障，但是缺点就是重量较大，而且背包电脑的散热也比较适中，导致消费者有「负重娱乐」的的感觉。

所以爱奇艺的团队这次使用VR一体机，用作头显方案。它在外观上与普通的平板电脑并无太大差异。区别于背包电脑的计划，VR 一体机不仅重量较小，并且无线缆，无电脑，因此，经历应该是美好的，也是很多的；不足之处在于对团队技术实力极具挑战性。

由于是8个玩家同时体验，又因使用无线传输画面，这就意味着，在空间中，信号干扰一定要足够小。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注意到，除了屏幕外其他部分都会被遮挡掉一部分电磁波能量，而这些电磁波对周围物体的影响又无法完全消除，所以最终只能通过屏蔽来实现。以实现屏蔽信号，从构建实体场景入手，必须加以思考，所以还增加了很多的费用。

「好在线下合作方很配合，因为他们也想打造完美的体验。」张航说道。

作为爱奇艺第一次虚拟拍摄，在《风起洛阳》的拍摄过程中，数字资产已经累积不少，而这些『素材』也用于《风起洛阳》VR的线下体验。

看了剧集的人，估计大家都很熟悉该剧中的重要一幕——不良井。不过，如果你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场景的话，可能就不会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和相关细节了。作为该剧主要角色亮相的一个重要现场，拍摄团队拥有大量资料，也给团队将其「转移」到VR提供了便利。不过，这一次的剧情设定并不是为了呈现真实生活环境而制作的，而是要让观众去亲身感受。在VR的体验下，观众终于能够亲自来到不良井现场了，体验不良人总部。

在张航看来，在虚拟拍摄渐渐为更多制作团队所认可的今天，它的数字资产流转与重用也会变得更加普遍，以剧集为中心衍生VR体验，制作流程亦会得到优化。

所要深究的，除了技术层面上的要求外，还有线下体验流程上的整理。

因增加了前半部分实景扮装表演，意味线下的人员培训是很有必要。在这个环节中，必须让观众有身临其境之感，而不是简单地观看演出。以及一般的「剧本杀」、「密室」训练NPC不一样，后半部分VR体验，除情节上求均匀外，并提出线下人员服务方法及标准。

张航解释说，如果VR头显戴错了，重量会压在玩家脸上，非常不舒服，这就需要服务人员在给玩家戴上头显的时候更加仔细地调试。

VR头显配戴与调试、游戏手柄使用心得、大空间中怎样确保安全等，一系列线下运营可能会遇到的「坑」，都要事先想好，并在前期通过严密的培训和流程来规避。

而唯有如此，《风起洛阳》VR全感剧场项目才能配得上张航眼中的娱乐金字塔尖。

张航解释说，金字塔底层为短视频，可以带给用户立竿见影的乐趣，中间为爱奇艺所代表的中长视频，塔尖为沉浸感、代入感最强烈的体验。

04

迎接新一代的消遣

80分—90分，实景加VR组合线下体验谁能为之付费？

张航说，我们的目标是每年约有5万人服务，《风起洛阳》VR全感知剧场项目，吸引了人们对密室的热爱、Cosplay和沉浸式戏剧经历者，以及这类观众，也许不是特别宽泛。因此，这个项目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影响，但更重要的是，它让观众有一个相对稳定的观看群体。虽然人比较少，事实上，它正代表着经验的「深度」，而不是「广度」。

当然，也不排除，可能会有公司来线下进行「团建」

对于张航而言，VR线下体验《风起洛阳》并不只是一个团队2.0版本的尝试，全组一年多来磨刀不误砍柴，从VR内容，到线下体验的过程与规范，它本身就可被视为另外一种产物，并且后者完全可以变成一个「沉浸体验中台」，只需按此过程进行即可，只要想法够充分，便能使适合的内容成为实景加VR线下体验2.0版本产品。

张航说，我们想建立中台，把上游创意方与下游线下运营方联系起来，以疫情为催化，正如学习与办公已线上化，用户的娱乐需求部分将转换为在线。在这个过程当中，内容将成为核心竞争力，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内容本身，而不是产品。并对线下娱乐，人之所需，必较前之所求为贵，也就是说，2.0版本的真实场景+VR的「金字塔尖」体验将会更加适合。

在剧本杀与密室大热并存的今天，在张航看来，行业集中度不高，以及一支拥有产品研发及标准流程等，更可以跑出线下娱乐这条跑道。

仅仅一年前，元宇宙成为新的风口，作为一名2015年入行的老将，在张航看来，这支队伍还是当年的样子，坚持「长期主义」。

「慢一点其实反而会快一些，从2015年到现在，当年很多VR团队都已经消失了。」

然而张航却认为这波元宇宙热潮与当年VR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张航说，VR硬件似乎没有什么进化，但3D生产工具如一些流行3A游戏和底层游戏引擎已经具备了『新基建』的潜质，当前业界、各大企业及经验丰富的队伍，均对这方面进行了探讨，这也为此次元宇宙热潮带来了上行的机会。

在内容层面，张航表示，为VR头显这一下一代终端而诞生的原生内容，这才是将来真正成功的要素。

「我们也已经在研发自己的产品，不过还不能告诉你。」张航故意留了个悬念。

当年VR热潮期，最火的一句话叫「未来已来」。现在看来，这句话有些夸张，但它所传达出的意义却是非常深刻的。代表着元宇宙的前途，究竟何时才能到来？

「至少值得再干20年。」张航说道。